逃离足球后身家上千亿 潘苏通仅用1年的时间东山再起(3)
一名亲历松日降级的媒体人在多年之后谈道:“其实,松日的降级不仅仅是潘苏通没掏那200万的买路钱,最根本还是数年的卖血加球队内耗多种因素造成的(徐根宝执教后期与松日球员的矛盾;98年年底高洪波的退役,胡志军远走上海滩,主力框架基本变样)”。
此时,国内彩电消费热潮持续了近十年,彩电的红利期也已走到了尽头,各大企业也面临着转型升级的问题,松日更是如此,可一头深陷足球圈的潘苏通似乎“身在曹营心在汉”,一心只想着如何宣泄自己对于中国足球的种种不满。
“中国足球太黑了,松日不想再搅和了”
初夏的韶关,渐渐有了夏日“桑拿天”的味道,室外躁动的空气多少让人新生烦躁。2000年5月27日,广州松日坐镇韶关西河体育中心,迎战广东宏远,在全场占据压倒性优势的情况下,主裁判给了宏远一记点球,最终松日主场0比1告负。失利后的松日,在保级圈的泥潭中越陷越深。当晚,潘苏通特意点了瓶五粮液,酒入愁肠,话到嘴边,不得不说:“我花了这么多钱,还要跟孙子似的受气。我如果把这么多钱捐给希望工程,会有多少人感动得流泪?你说我何苦呢?”
“就拿今天对宏远队的比赛来说,他们攻入我们禁区几次?但关键时刻裁判的一声哨就控制了比赛结果,葬送了全队的所有努力。今年松日队的所有比赛录像我都看了,裁判问题真的让我很伤心。松日集团作为一家私营企业同烟老虎、电老虎竞争搞足球难度可想而知,六年下来我觉得中国足球缺乏最起码的公平竞争环境,游戏规则遭到了严重践踏,比黑社会还黑,这种环境太恶劣了,让我看不到希望”。
“松日俱乐部不是不能给裁判钱,但我们不愿意这么做。如果高薪可以养廉,我可以每场比赛前给裁判十万元,只求他的哨吹得客观公正。现在的裁判是不是待遇太低,只能靠收黑钱生活?如果裁判员控制比赛结果真的易如反掌的话,我就不用聘请高水平教练员、运动员了,只要派公司的搬运工来踢联赛就行了,一场球给裁判二十万,一个赛季才六百多万,说不定还可以拿个全国冠军,这比一年投入几千万经营球队要合算得多,难道中国足球就这样期待冲出亚洲?”
“中国足协不是一心想进世界杯吗?让我当足协主席,保证三年就实现,让每队上六名外援,再培养25岁以下的年轻队员,这样既可以摆脱僧多粥少的压力,又可以充分激发年轻球员的斗志和水平,让26支球队组成超级联赛,一周打两场,既有数量,又有质量,水平能不上去吗?我曾跟足协副主席南勇讲过,但他一笑置之。”
一边喝着酒,一边诉说着自己6年来的委屈,终于,潘苏通拿起了电话:“杨市长,都这种情况了,你让我怎么冷静,我不想干了!”酒精虽可让人一醉解千愁,但醒来之后的人们不都得重新面对现实么?终于,不堪重负的松日在年底再次降级,随即,潘苏通宣布解散广州松日足球俱乐部。沉浮中国足坛6年广州松日,最终悲情落幕。6年里,潘苏通足足扔进了1亿元,到头来却血本无归。此时的松日集团,也如松日俱乐部一般,每况愈下,接连遭遇股票发行和A股上市的失败,最终潘苏通竟也落得“牛皮大王”的骂名。
9年后他身家已超70亿
俗话说得好:“上天关上你一扇窗,那么就会给你打开另外一扇窗”。此时生命中的一位贵人给潘苏通伸出了援助之手——香港娱乐大亨杨受成。作为好友的杨受成把他当时手头一个总感觉食之无味,弃之可惜的项目给了潘苏通,并鼓励他从头再来。
在潘苏通也没有让好友失望,仅用了1年的时间就东山再起,在逃离足球后身家上千亿成为家喻户晓的大富豪。2002年,他一举进军香港股市,收购了英皇科技;2005年,成功请来了后来的“奥运8金王”菲尔普斯给自己的MP3代言;2008年,潘苏通创立高银金融;2015年,老潘在天津建成中国当时的第一高楼“高银117大厦”。
同年在《福布斯》香港富豪榜上,52岁的潘苏通以61亿美元净资产列第11位。此前,他的账面财富还一度超过2000亿港币,成为身家齐平马云、王健林的人;也有过一天之内市值蒸发657.44亿元的纪录,对于这样的大起大落,潘苏通显得很淡然:“一个真正的富人不会每天数他有多少钱,把我的名字从富豪榜上拿下来,这样更好。”
如今的潘苏通喜红酒,好马球,活得很自在,在美国,有自己的葡萄园酒庄,在澳洲,有自己的马球场。对曾经的旧爱——中国足球,他也不再过问。偶尔有人问起时,他也总说:“我不懂足球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