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几个姑娘追光棍 光棍一个也没有看上 (5)
西安交通大学人口与发展研究所所长李树茁,2010年牵头做的《中国的性别比失衡与公共安全:百村调查及主要发现》显示,接受调查的364个村庄,有约30%曾发生过骗婚行为。
老鸭村新修的水泥路和新建的楼房。
对于这些外地来访的女人,老鸭村村民有了很强的警惕心:“来做什么,骗子呗……”“她们不可能待下来,还有25岁的……”“有两个女人跑来看我,我当时在外面干活,没有见面,为什么?你说谁敢相信啊……”
“没有一个留在村里。”熊寿青说,来村子里的这些女人,最长的在村里呆了13天“就是到金家富家里的那个”。
1月6日,记者刚到老鸭村时,遇到六十岁的村民王军,他一边介绍村里的“光棍”,一边上下打量着记者,同时发出“嘿嘿”的笑声。而七十多岁的金声旺,听说记者要找汪诚志时,热心地告诉记者:“汪诚志不好,我给你找个好一点的,和你般配的。”
当大家都关注外来女人时,44岁的“光棍”姚国富,谈了半年多的女朋友“跑了”。“她去外面打工,还把我手机拉入黑名单,我打她电话也打不通了。”姚国富看着天花板说,他原本打算搬进新房就结婚的那是一栋由政府出资修建的平房。
村外
在中国人口学会副会长、复旦大学教授彭希哲看来,“光棍村”历来就有,以前主要受贫穷和人口流动的影响。
“从八十年代开始,每年至少100万的女性婴儿少出生,经过这几十年的积累,贫穷的男性成为‘光棍’的可能性增加许多。”彭希哲说,人口性别失衡的影响越来越突出,在未来二三十年将会一直存在。
“光棍”这一群体,长期缺乏配偶照料和关爱,生理上缺乏满足的途径,成为名符其实的弱势群体。“他们如果到外面打工,可能会比在村里好(找对象)一点。”翟振武说。
在老鸭村,1600多人中大约有20%的人外出务工。六年前,汪诚兴离开了老鸭村,来到浙江临安市青山镇打工。“刚来的时候,这周边都是农田。”坐在一栋崭新的玻璃房里,汪诚兴看着外边修剪过的花木说。
他是这栋大楼的保安负责人,但每个月的工资只有两千多一点。“做保安最好的年纪是二十多岁,很多地方都需要形象岗,工资有三四千块钱一个月。”37岁的汪诚兴突然摊开双手,接着身体往后一靠说:“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混成这样。”